乌啦乌啦轰

白鸟的歌谣

文章和命运一样,是一只短小的歌,歌中的少年,也一如梦里追不上的白鸟。
他偏偏没有给予命运的宽赦,从开始就把结尾写好,他只管编织动人的花环,赠与路过的人。
他们流浪了多少年呢,庞大的光年里的一瞬,我见了他们几面呢,一瞬的一瞬,他们太过美好,所以不足一瞬而绽放。那是我们区区几面之缘。
朝生暮死。
他们是诗,我只是偷窥者。
……
我是九,你是十二,她是五,从一到二十六,被遗落在这座白色的空城,被爱情遗落。
我们要逃吗,逃离这锦绣华丽空无一物的世界,逃离这座城。
一起逃吧,直到整个宇宙都荒寂,我们走出光年。
……
成为这诗里的一节音符。
所以不敢去想,过去历经的冬春秋与夏,他们作为少年却不似少年的每一段时光,他们为了不掉下去伸出的手,指尖触碰到彼此。我们存在。
不敢去想那晚车水马龙,她坐在他身后机车疾驰过的街道。我们从各自的世界逃离而交汇,世人称作奇迹,那晚华灯初上,在巨大的摩天轮里,他们那么渺小,她叫他快逃,灯光照亮彼此的脸,摩天轮的一点一点亮起来,好像罗曼蒂克的温柔。
最后是不是故乡的故乡,他祭奠五的墓碑。仿佛世界的时间为他们重新而来,他们是真正的少年。
他们是唯一出逃的两个人,最后却不是幸存者,本就是蜉蝣一生,他们却比蜉蝣还短暂,得偿夙愿亲眼所不得见。
那不是故乡的故乡,最终的一到二十六。
你记得吗,有人曾经在这里活过。
为了留下曾经活过的证明,那两个少年,最终也没有走过光年。
宇宙最终也没有荒芜,荒芜的只有坟冢。
我们最终活在记忆里,死在记忆里。
他们却只唱他们的诗。
在那年夏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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